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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企业相互之间以资本扩张叠加技术及用户数据方式进行无序竞争的典型事例

【作者:马善涛、贾子剑、张伟业、尚家宇 | 编辑:王艺萌 | 发布日期:2022-01-24 】

一、概念阐释

1.用户数据对互联网平台的影响

平台经济具有较强的用户黏性,用户在对某一平台相关APP的操作方式、平台提供的产品形成习惯后,再进入到其他平台会形成转移成本,平台企业稳定的市场与巨大的利润空间一定程度上得力于这种用户黏性,并由此形成先发优势, 而数据的累积及平台的优化又在不断提高用户黏性,在平台为用户提供更加优质服务的同时,用户 也在向平台转移更大的价值。随着数据的积累,用户黏性不断提高,容易造成企业的数据壁垒,数据壁垒在巩固平台企业控制地位的同时,会削弱其他企业在数字技术创新上的激励。

2.数字技术的重要性

互联网平台企业基于先进的数字基础设施与数字技术条件率先获取了海量用户数据。 海量用户数据经处理加工成为一种可以用于提高企业生产效率的生产要素,大大加快产品与服务的流转速度,而用户的移动终端与企业的数字化设备在不断更新升级,用户与关联企业的需求也在不 断更新升级,如果数字平台不能在技术上走在用户与关联企业的前面,或者说无法适应这种更新升 级,就会失去用户黏性。可见,数字技术竞争从根本上是服务于数据竞争的,而数字基础设施、数字化设备、数字技术人才又是数字技术升级的关键。当互联网企业在数据竞争中取得优势地位时,数据的规模效应、交叉网络效应以及通用性等特征,使数据源源不断地为企业带来超额利润,这又为企业进一步研发与提升数字技术、加强数据竞争实力提供了资金保障。

3.互联网企业超额利润获取与数字技术及用户数据的关系

数字技术的提高使数据生产要素的形成越来越蜕变为一种数据的自动收集与算法计算过程,数据生产要素与数据产品中包含的劳动时间或者说价值量日益减少,但是这并不妨碍数据产品 或数字服务高垄断价格的维持。 这种远超于价值量的垄断高价一方面源于互联网平台企业的垄断, 另一方面源于数据在生产过程中重要程度的日益提升。 使用价值提升与价值量降低的背离在垄断条件下必然导致高额的数据租金,其来源如下:用户收入、平台控制的其他企业利润以及零工劳动力创 造的剩余价值。 当互联网企业数据租金高到一定程度时,相对于中小企业资本和劳动力,平台资本就 形成了一种仅凭市场竞争难以与之抗衡的优势地位——垄断地位。

当其形成垄断时,互联网企业的超额利润不再仅仅是生产技术水平提高引起的,更多的是通过制定垄断价格,甚至是通过“大数据杀熟”“二选一”等垄断行为获取的。

二、Facebook收购Gitphy

该收购事件带来的影响有以下三点:

1.互联网平台巨头抢占新业态,剥夺用户的选择权,挤压中小企业的发展空间。

2012年,Facebook以10亿美元价格收购了图片分享应用Instagram,又在2014年以190亿美元收购了全球即时通讯应用WhatsApp。随着4G、5G技术的普及,图片、视频社交已成趋势。脸书很早就意识到,作为初创企业的Instagram和WhatsApp,可能在短期内积累大量的用户群体,与脸书形成显著的竞争,甚至构成潜在颠覆性的威胁。当时监管部门错过了对脸书这两项并购行为的及时干预,使得原本就拥有庞大用户基础的脸书,在移动社交领域占据更领先的地位,并提前占据了图片、视频社交的赛道,让其他竞争对手难以施展。

2.互联网平台巨头对数据的垄断使中小企业获得用户数据的成本增大。

数字技术的提高使数据生产要素的形成越来越蜕变为一种数据的自动收集与算法计算过程,数据生产要素与数据产品中包含的劳动时间或者说价值量日益减少,但是这并不妨碍数据产品或数字服务高垄断价格的维持。 这种远超于价值量的垄断高价一方面源于互联网平台企业的垄断,另一方面源于数据在生产过程中重要程度的日益提升。

作为调查的一部分,CMA发布了一项初步执法令(IEO),禁止Facebook和Giphy之间的任何进一步整合,这应该是为了让两家公司继续竞争,就像根本没有收购一样。

但根据CMA的一份新闻稿,尽管收到了几次警告,但Facebook未能按要求提供有关其遵守IEO的最新情况。CMA说,Facebook违反了IEO,"有意识地拒绝报告所有要求的信息",导致7000万美元的罚款。除此之外,Facebook还因未经许可两次调换其首席合规官而被罚款50万英镑(70万美元)。

值得注意的是,在针对收购Giphy的审查案中,监管部门多次提及“数据”。“脸书、谷歌、亚马逊等巨头凭借着数据创新能力建立起庞大的商业帝国,其收购行为往往带有进一步整合数据资源、强化数据竞争力的目的,容易加重数据垄断现象,执法机关理应在审查收购案时重点考量这些因素。”暨南大学法学院副教授仲春表示,在国外,数据已成为近年来针对互联网巨头反垄断的核查重点,如欧盟、美国、德国对谷歌数字广告和在线购物的反垄断调查中,执法机构都对谷歌如何收集和处理数据进行了深入分析。

3.资本无底线,数据的力量超乎想象。

用户数据集中在一家或几家互联网企业巨头极易造成对用户数据的滥用:包括干扰政治导向,操作社会舆论等严重影响一个奇幻但仍在我们想象力之内的视频——《元宇宙政治解读:这是最好的商业模式,也是最后的商业模式,扎克伯格的帝国野心》。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GR4y14747/?spm_id_from=333.788.recommend_more_video.2

三、案例分析

1.国内现状审视:我国目前与数据相关的反垄断调查尚处于起步阶段,但司法实践已有多起涉及数据不正当竞争与垄断的民事纠纷案件。

2.谨防优势企业合并形成垄断

虎牙斗鱼合并案: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3b4y1k7eT?p=1&share_medium=android&share_plat=android&share_session_id=386f51f0-70d6-4f38-b3a1-d715f76268c2&share_source=WEIXIN&share_tag=s_i&timestamp=1639830784&unique_k=4M84qp5